
我是穿越成御膳房烧火丫头的奶茶重度爱好者最安全靠谱的配资公司。
皇帝是个痴情种,据说只要有人能复刻出先皇后最爱的“快乐水”,便封为贵妃。
御膳房总管拿出一张残缺的配方,上面画着黑色的圆球。
身边的穿越老乡双眼放光,大喊一声:“这是珍珠!要加波霸和椰果!”
当晚,她端着那杯全糖去冰的奶茶进了养心殿。
半个时辰后,她的尸体被抬了出来,罪名是“企图谋害龙体”。
我缩在角落瑟瑟发抖,手里紧紧攥着刚搓好的芋圆。
皇帝走到我面前,冷冷问道:“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我把芋圆塞进嘴里生吞下去,含泪说道:
“回陛下,这是民女充饥用的泥丸子,难吃得很!”
1.
皇帝冷笑一声。
展开剩余92%那笑声像是毒蛇吐信,听得人头皮发麻。
他盯着我吞咽的动作,眼神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猪猡。
我的喉咙被干涩的芋圆噎住,几乎窒息。
但我不敢咳,死也不敢。
“泥丸子?”
他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满是玩味。
“这宫里的伙食,竟差到要吃泥了?”
我伏在地上,额头磕得砰砰响。
“回陛下,民女命贱,吃不惯精细吃食,就爱这口土腥味。”
皇帝没说话。
他从袖口掏出一块明黄色的帕子,嫌弃地擦了擦手。
仿佛刚才靠近我,都脏了他的空气。
“既然爱吃土,那就留着命慢慢吃。”
他转身,明黄色的衣摆划过我的视线。
下一秒,他指着地上那具尸体,语气淡漠得像是在说丢掉一块烂肉。
“把这东西扔去喂狗。”
“记得,剁碎了喂,别噎着朕的猎犬。”
我浑身一颤,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那是我的老乡。
半个时辰前,她还兴奋地跟我说,要做一杯“波霸奶绿”征服古代。
现在,她成了一滩烂泥。
所谓的“痴情种”,根本就是个幌子。
皇帝走的每一步,都带着血腥气。
直到御驾走远,御膳房总管李公公才直起腰。
他那张白胖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悯。
只有深深的恐惧,和一丝庆幸。
“都听见了吗?”
李公公尖细的嗓音在死寂的院子里回荡。
“陛下仁慈,没诛连你们这群废物。”
剩下的十个新来厨娘,一个个抖得像筛糠。
李公公甩了甩拂尘,目光扫过我们。
“剩下的,谁能做出让陛下展颜的‘甜水’,谁就是主子。”
“做不出来,或者做错了……”
他指了指地上残留的血迹。
“那就是下场。”
众人被带回下人房。
空气中弥漫着还没散去的血腥味,没人敢大声喘气。
这就是个屠宰场。
我缩在角落的通铺上,胃里的芋圆还没消化,坠得生疼。
但我必须忍着。
这疼提醒我,我还活着。
夜深了。
窗外的树影像鬼爪一样挠着窗纸。
一个叫苏苏的女孩偷偷凑了过来。
她长得很美,一双桃花眼在黑暗里闪着精光。
“喂。”
她推了推我的胳膊,声音压得很低。
“你也看见那张图纸了吧?”
我装作被惊醒,迷茫地看着她。
“什……什么图纸?”
苏苏翻了个白眼,凑到我耳边,语气兴奋得有些颤抖。
“别装了,那上面画的分明是珍珠!”
“这皇帝肯定是想念亡妻的现代口味。”
“白天那个蠢货是死在太甜了,全糖去冰,齁死人。”
“只要调整配方,做个半糖,或者加点奶盖……”
她越说越激动,眼里的光亮得吓人。
我看着她,只觉得浑身冰凉。
她没看见吗?
白天那具尸体,根本不是因为难喝被杀的。
是因为“认识”那杯茶。
皇帝在钓鱼。
他在用甜味做诱饵,把我们这些穿越者一个个钓出来。
然后,杀掉。
我缩了缩脖子,露出一个怯懦的表情。
“俺不懂你在说啥。”
“俺是乡下来的,只认识红薯和泥巴。”
“那图上的黑球球,看着像俺家羊拉的屎蛋子。”
苏苏愣了一下。
随即,她眼里露出一抹毫不掩饰的鄙夷。
“土包子。”
她骂了一句,翻身背对着我。
不一会儿,她转头和另一个叫陈露的女孩热烈讨论起来。
“我觉得要加焦糖,焦糖布丁奶茶,没人能拒绝。”
“不对,应该做水果茶,古代水果多,做个满杯红柚……”
她们的声音很轻,但在我听来,全是催命的符咒。
隔壁铺位传来压抑的哭声。
有人已经意识到,这根本不是选秀。
这是针对穿越者的猎杀。
我把头埋进发霉的被子里。
胃里的芋圆开始反酸,烧得喉咙火辣辣的。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必须把“现代人”的皮扒下来。
连着血,带这肉,彻底扒下来。
在这深宫里,只有当个一无所知的傻子,才能活过明天。
梦里全是皇帝那双阴鸷的眼。
他手里端着一杯血红色的奶茶,笑着问我:
“好喝吗?”
“这是用你们的血,冲出来的快乐水。”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
一声尖锐的哨响刺破了御膳房的宁静。
“都起来!备料了!”
李公公站在院子里,身后跟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太监。
今天,御膳房开放了珍稀食材库。
那扇沉重的大门一开,所有人都疯了。
“牛奶!我要牛奶!”
“茶叶!把最好的红茶给我!”
剩下的九个厨娘,像饿狼一样扑向那些食材。
苏苏冲在最前面。
她仗着自己长得美,平日里没少给看守的太监抛媚眼。
“公公,这锡兰红茶能不能留给奴家?”
她娇滴滴地喊了一声,身子软软地靠过去。
那小太监骨头都酥了,立马把最好的那罐红茶塞进她怀里。
“拿去拿去,做好了甜水,苟富贵勿相忘啊。”
苏苏得意地抱着红茶,像只骄傲的孔雀。
陈露也不甘示弱。
她抢不到红茶,转头去抢柠檬和小苏打。
“我要做雪碧,清爽解腻,皇帝肯定喜欢!”
她嘴里念叨着“碳酸反应”,眼里全是疯狂。
我站在人群最后。
看着她们为了那些“催命符”争得头破血流。
我默默走到角落。
那里堆着一堆没人要的黑炭。
“公公,俺力气大。”
我背起一筐最沉的木炭,走到李公公面前。
“俺想申请做烧火丫头,俺怕把贵人的食材弄坏了。”
李公公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我脸上故意抹了锅底灰,看起来脏兮兮的。
“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
他挥了挥手,“去吧,把火看好,若是断了火,杂家把你扔进去当柴烧。”
我如获大赦,背着木炭钻到了灶台后面。
苏苏路过我身边时,嗤笑了一声。
“真是天生的贱命。”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轻蔑。
“你就守着这堆烂木头过一辈子吧。”
“等我封了妃,就赏你在灶台前吃一辈子灰。”
我低着头,唯唯诺诺地应着:“是,是,谢苏苏姐赏。”
心里却在冷笑。
傻子。
离火源越近,烟熏火燎,没人愿意多看一眼。
离皇帝的嘴就越远。
也就越安全。
灶膛里的火苗舔舐着锅底,热浪滚滚。
我一边添柴,一边观察着周围。
李公公来巡视了。
苏苏调出的奶茶色泽醇厚,奶香四溢。
那是正宗的港式丝袜奶茶的做法。
李公公闻了闻,满意地点点头。
“不错,这味儿倒是新鲜。”
苏苏得意忘形,挑衅地看了陈露一眼。
陈露正在捣鼓她的“雪碧”。
柠檬汁混合着小苏打,滋滋冒泡。
她兴奋得手都在抖。
我在灶台后控制火候,故意把脸抹得更黑。
装作被烟熏得睁不开眼,眼泪直流。
就在这时,一个跛脚的老太监路过。
他手里提着泔水桶,走路一瘸一拐。
大家都叫他“哑叔”。
经过我身边时,他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我下意识伸手扶了他一把。
手里突然多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是一个冷馒头。
我惊讶地抬头。
哑叔浑浊的眼睛看着我,毫无波澜。
但他握着泔水桶的手,食指和中指都没了。
切口平整,那是被利器剁掉的。
试毒。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这两个字。
他是这里的幸存者。
那个馒头,是他给我的警告,也是一种无声的同盟信号。
我迅速把馒头塞进袖子里,继续烧火。
没过多久,苏苏端着试做好的奶茶走了过来。
“喂,烧火的。”
她踢了踢我的脚,“给我试喝一口。”
她不敢自己先喝,怕比例不对。
也不敢给太监喝,怕被抢了功劳。
我这种“傻子”,是最好的小白鼠。
我战战兢兢地接过杯子,喝了一大口。
甜。
甜得发腻。
这种糖分爆炸的东西,在现代是快乐,在这里是毒药。
但我必须演下去。
我瞪大眼睛,装作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好喝!好喝得要升天了!”
“俺这辈子没喝过这么甜的水!”
苏苏满意地夺回杯子,一脚踢开我。
“算你识相。”
她转身离去,脚步轻快。
她不知道。
在这深宫里,甜味往往掩盖着尸臭。
而我,刚刚帮她在去地狱的路上,推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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